这是《The Breakdown》新闻简报的节选。要阅读完整版，订阅.

“如果这一切听起来像个疯狂的想法，那就说明你理解它。”

——泰德·纳尔逊

如果互联网原生货币在 20 世纪 70 年代就存在，那么今天的这份简报阅读费用将为 0.001 美元。

相反，它是免费的。

泰德·尼尔森认为这是一场改变世界的灾难。

纳尔逊是一位哲学家、媒体理论家和技术远见家，他在 1960 年首次提出了全球“文档宇宙”的概念：一个庞大的、相互关联的信息库，由当时还不存在的网络计算机提供。

难以置信，那就是九年在 ARPANET 上发送第一条计算机对计算机消息之前。

纳尔逊预言，我们很快就会通过电脑屏幕获取信息，这似乎很符合直觉——但他是在几乎没有人见过电脑的时候做出这一预言的。

他不得不制作纸板和赛璐珞材质的电脑终端模型，试图让人们理解他的“世外桃源计划”：

纳尔逊设想这些屏幕显示每条信息之间的“可见联系”：一个通用的系统，将世界上所有文档永久、不可破坏的双向链接起来，这些文档存储在联网服务器上，任何人都可以访问。

那是29年在蒂姆·伯纳斯-李发明万维网之前——纳尔逊对此仍然耿耿于怀。

“我不想谈论互联网，”他在2021年接受采访时说。“我讨厌它。”

纳尔逊认为，如今的互联网就像是简化版的世外桃源，失去了最重要的部分：可见的连接和微支付。

“万维网是我在20世纪60年代的想法，”他后来抱怨道。“结果另一个系统流行起来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纳尔逊尤其厌恶伯纳斯-李如今无处不在的超链接，他嘲讽地称之为“跳转链接”——盲目地、单向地跳入一片互不相连的数字文档海洋，这些文档只是“模仿纸张”。

（为了纪念纳尔逊——也可能让您感到困惑——我今天的文章中没有包含任何超链接。）

在纳尔逊看来，用纸张来构建互联网，与用马的形状来制造汽车一样，都缺乏想象力。

Xanadu 项目承诺打造一个革命性的 Web 版本，实现“页面之间的可见连接”、双向超链接和“微型付费墙”。

他承诺，这将反映人类思维的“非线性”本质，从而促进人类的创造力和进步——同时，通过一次次的小额支付，公平地补偿世界上的发明家、思想家和内容创作者。

简而言之，纳尔逊希望计算机的组织方式与人们的思维方式一致，但我们得到的却是相反的结果：万维网让人们的思维方式与计算机的组织方式一致。

他一贯的论调是：“把一个层级分明的主管称为‘文件夹’，并不会改变它的本质，就像把一个狱警称为‘辅导员’一样。”

他不是在用比喻：他真的认为电脑是思想的牢笼。

“我对网络非常不满意，”他在 2021 年补充道，“但现在我们只能接受它了。”

但或许不会持续太久了？

你之所以不用花 0.001 美元就能在 Xanadu 上阅读这篇新闻简报，其中一个原因是纳尔逊的远大理想是在实现这些理想所需的技术出现之前的几十年里构想出来的。

即使在互联网和万维网发明之后，“世外桃源计划”所需的计算能力、存储容量和网络技术也远远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伯纳斯-李的“简化版”互联网之所以能够胜出，原因很简单：它实现了。

例如，纳尔逊设想将所有内容都归因于其原始来源，但由于所需的电力和存储空间不足，这一设想是不可行的。

他设想用微额版税和次级版税来补偿每一个创意，但这不可行，因为根本没有钱可以进行微额支付。

但到了 1989 年，伯纳斯-李至少认可了纳尔逊的愿景，在他的改变世界的 HTTP 协议中加入了状态码“402：需要付款”。

402 错误（也称为 402 错误）允许 Web 服务器在允许访问文档、视频、歌曲或想法之前，向访问的浏览器要求付费。

遗憾的是，浏览器没有银行账户，所以无法进行支付——即使有，支付过程也会太慢、太贵，不实用。

当然，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互联网原生货币于 2009 年发明；链上美元于 2014 年发明；到 2025 年，高吞吐量区块链已将交易时间缩短到几分之一秒，将交易费用缩短到几分之一美分。

换句话说，一切终于就绪，可以实现纳尔逊的“商业体系，该体系将创造可行的方式，让人们能够以合理且完全公平的方式获得报酬”。

这不会很快发生。

首先，我们已经完全习惯了互联网内容大多免费，因此广告不太可能很快被微支付所取代。

网上购物也不太可能改变：信用卡对于偶尔的购物来说完全够用（而且，我们也喜欢积累航空里程）。

但泰德·尼尔森最初的设想预见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直到 60 年后才变得显而易见：语言模型从互联网上抓取人类的全部知识，并在不注明出处的情况下进行复制。

这正是纳尔逊试图阻止的未来：一个思想被残酷地与其创造者分离，并被无休止地复制，而没有背景、署名或补偿的世界。

我不确定除了纳尔逊之外，还有谁提出过解决方案。

“世外桃源计划”始于 1960 年，从未真正实施过，并早已被搁置，但不知何故，它仍然是一个充满未来感的愿景。

为了最终实现这一愿景，网络可能需要按照纳尔逊的原则进行重组：建立可见的连接，使世界上的所有信息都能得到正确的归属，并设置微型付费墙，以便对其进行适当的补偿。

“我相信最初的梦想对每个人来说仍然有可能实现，”纳尔逊在2021年说。“但以今天的体制来看，这是不可能的。”

和今天的然而，这可能是某种系统。